六皇子不接受也不拒绝,只端着笑意与他们聊天,这样琢磨不定的态度竟叫不少人险些喜极而泣。

至少这个看着不像是拉垮的。

经过四皇子和七皇子,朝臣们对皇子的期待都被迫降低了许多。

只要不坑自己人,不说撂挑子就撂挑子,那说不得就是可塑之材了!

宴后,裴西岭又被建文帝叫走了。

赵瑾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,裴羡也小声道:“难道是二哥还有什么情况不能当众说的么?”

赵瑾没接话,只道:“回去等你父亲吧。”

裴羡点点头,与裴承允一起随她回去了。

裴西岭回来便看到三人如那一夜一般坐在正院等他,他忙道:“州哥儿无事,皇上只是同我说了说图尔内斗之事。”

“能说吗?”赵瑾问。

裴西岭点点头:“的确是托兰下的手,他也的确想借刀杀人。”

“他便这样自信,一个平阳侯府,能拉下图尔郡王?”裴羡道。

裴承允接话:“他赌的便是父亲对二哥的重视,和父亲对当今的影响力,即便不能将图尔郡王搞下去,至少也能叫他脱一层皮。”

届时他要对付图尔郡王便容易得多。

裴西岭点头:“幸而州哥儿自己机灵,躲过致命一击,而秦王世子也足够敏锐,察觉到了托兰的痕迹。”

“他如何?”裴承允声音冷了八度。

“秦王世子废了他的武功,挑断手筋脚筋送给州哥自己处置了。”

“二哥太心软,手段也并不狠厉。”裴羡微微蹙眉。

她毫不怀疑裴承州能干出将托兰一剑捅死的事。

赵瑾也不怀疑:“只要他觉得出了气便行吧,托兰一死,也算除掉后患了。”

“那二哥的伤如何了?可有说何时能启程回京?”裴羡道。

“还要再养一个月才能动身……”说完裴西岭自己先顿了一下,“想来这两日便能动身回京了。”

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差呢。

“没事就好,在平城多养养也无妨的。”赵瑾放下心。

裴西岭不置可否:“他的伤不算重,一个月已经足够养上七八成,挥刀练剑都无妨了。”

裴承州还需要一个月,秦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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